【豆扎flo萨】忏悔-Part Ⅰ【是糖不是刀】

忏悔
豆扎flo萨
不要被标题欺骗,这是糖

在维也纳有不少的教堂,每天都有无数的人会去教堂忏悔以求减轻内心的负罪感和罪孽,但是大部分人只是在需要为内心寻找一个开脱的地方的时候才会去忏悔。

萨列里却并不是,这位宫廷音乐家每周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去教堂忏悔,萨列里并不是罪孽深重的人,只是他需要有地方让他放下防备和压力,他才能继续支撑着他沉重的身份和伪装继续生活下去。

那里对于萨列里来说就像是一个可以抒发内心困苦的地方,让他的灵魂可以更加贴近上帝,而且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主啊……

萨列里在狭小黑暗的忏悔室里低声得诉说着内心和渴求,这是一间老旧的教堂而且设置了很多忏悔室,萨列里常来的这间忏悔室十分偏远很少有人会来而且萨列里知道忏悔室的另一边没有神父在聆听他的话。

这样也好,什么都可以说,不用顾虑神父的反应,就好像是直接在与上帝在对话一样。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萨列里自己都意识到他在不断低语诉说着关于莫扎特的事情,他赞美他的音乐却又嫉妒他的才华,他询问上帝为什么赋予他才华却又让他遇到莫扎特,这个如同音乐本身化身的人。

萨列里永远保持着冷静也永远一副高傲的样子,他是整个维也纳最有名的音乐家他当然有资格这样,只是他内心的一切埋得越深他对莫扎特复杂的感情也越强烈,尤其是在上一次他在聊天中无意泄露了一些他对莫扎特的音乐的看法,那个金发的乐师见到他时会用比过去更加欢快的音调叫着他的名字。

“萨列里!能遇到您真是太好啦!感谢上帝!我能叫您的名字吗?您当然也可以叫我沃尔夫冈!”

那个金发的乐师这样说着,萨列里差点将他口中的咖啡喷到莫扎特那身无暇的白衣上,就算被萨列里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莫扎特依旧保持着笑容等着萨列里的回应。

一定是败给了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那双眼睛看着他就足够让萨列里晕头转向得答应了他的请求,只是被莫扎特要求叫他的名字时萨列里才回过神小声的叫了一声沃尔夫冈。

就在昨天晚上,萨列里听完莫扎特的新歌剧排演回到家,那是一部充满感情和冲突的歌剧,莫扎特的情感、他放浪的灵魂和他内心的冲动似乎都投入到这音乐中去,而这强烈的情感毫无遗漏的全部涌入了萨列里的情绪中。

事实上……萨列里昨晚睡觉时,做了一些十分不堪的梦,并且梦中汗水淋漓交缠着的肉【喵】体,分别属于他自己以及莫扎特,梦中那在耳边的亲吻和喘息无比真实让萨列里直接吓得清醒过来。

主啊……我有罪……

萨列里低声的忏悔着,不同以往只是随意的诉说着日常的烦恼,他闭着眼握着十字架,声音低沉而颤抖,他忏悔着诉说着他的罪孽。

他忏悔,却并不准备悔改。

但是今天忏悔不像是平时那样有效了,缠绕在他心里的焦躁、痛苦、羞耻等等情绪都没有散去哪怕一点点,更不用说罗森博格每天都在他耳边批评莫扎特,他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可以倾诉的对象。

不知不觉就待到比平时晚很多的时候才出来,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但是萨列里很快就看到街角转过弯往这里走的人是谁,那个在他梦里出现让他无法平静的小恶魔。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萨列里逃回了教堂里,他没办法在这个状态下和莫扎特打招呼并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和莫扎特闲谈,事实上莫扎特从来没有对萨列里说过什么失礼或者会让他难堪的话,也许他就只是……心虚?

教堂长长的石廊上回荡着萨列里匆忙小跑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惊奔跑的鹿,长廊里的回音诚实得反应出这只受惊黑鹿蹄声里的慌乱。

主啊……

萨列里躲进了平时常去的忏悔室,但是很快他就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不想被人发现的慌乱之下,萨列里躲进了神父聆听忏悔的小隔间,他在蒙着一层灰的圆凳上坐下,他听见有人走进了忏悔室。

并不厚重的木门将外界一切隔绝,只剩下忏悔室里的人,萨列里不敢拉开隔板看来的人是谁,他不想被人发现……不想被任何人发现,即使不是莫扎特。

“主啊……”

隔着可以拉开的隔板,另一边的声音透过来,萨列里的心脏开始乱跳起来,那是他现在最不想要听到却又迫切的想要听下去的声音,那个清亮的声音此刻低沉,萨列里却还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莫扎特……

“我有罪。”

莫扎特继续低声的说着,萨列里想要捂住耳朵,却又非常想知道这个看起来如同小鸟一样自由的白衣乐师会有什么事需要他特地来教堂忏悔呢?

“我爱上了一个我不应该爱的人,我因此而无心继续工作,我只想为那个人创作乐曲。”

听到这里萨列里的心一紧,口中满是苦涩的味道,下意识握紧了手堵在嘴上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喘息声里却带了一起痛苦,但是隔板另一边的人没有听见,莫扎特沉默了片刻后又开口:

“主啊,我该怎么办……我背弃了您的恩典与荣光,可是我爱他,比起自己来都更加爱他。”

萨列里愣了愣,莫扎特的心上人……是一名男性?会是谁呢?莫扎特总是那么受人欢迎——虽然他也总是惹恼别人,但是毋庸置疑,他是个受人欢迎的家伙。

最近和莫扎特经常混在一起的人……是劳伦佐·达·彭特吗?他们俩但是意气相投,歌剧浪子和天才音乐家……萨列里心里酸溜溜的,劳伦佐明明比萨列里还要大一岁呢,而且萨列里分明也一样是从歌剧之乡的罗马来的……

“可是他是全维也纳最有名的音乐家,只有在歌剧院排演歌剧的时候才能见到,有时候他甚至还会躲着我……主啊,我该怎么办……”

这一次真是再明显不过了,萨列里感觉大脑发懵,忏悔室里一片死寂,直到莫扎特拉开门离开忏悔室萨列里才像是清醒过来一样,胸口满满的都是说不出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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